某天的一个下午,被一个陌生电话打断,以为又是什么中介保险的骚扰电话,拿起电话,听到娇滴滴的声音,烧到胸口的怒火也就熄灭了大半。对方自爆家门,说是XX报的记者,从XX处知道了我的联系方式,要跟我交流几个问题。听了半天,我才明白,感情这位MM记者是要刺探商业机密啊,我开始怀疑起她的记者身份了。
有一个传说,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,它一生只唱一次,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。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,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,直到如愿以偿,才歇息下来。然后,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,最尖的荆棘上,便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。在奄奄一息的时刻,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,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。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,曲终而命竭。然而,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,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。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创来换取……这就是荆棘鸟的传说。
CD转动。第一支曲,旋律是令人怀念的《夜宴》ending。喜欢张靓颖的人当然知道,凄婉如海豚低吟。但不知为何,几段歌词后,男人总觉的心头不安。歌词和旋律明明都清晰被传递,却怎么也无法和歌曲所传达的美感联系起来。至于歌名,更加想不到。我们暂且把这归咎于年岁。浴室里的水声有些时间了。男人开始没来由地躁动。或许跟第一次偷腥有关,又或许是酒店的房费令他这种小人物太过咂舌。因为前台女同事的某句戏谑,嫌弃缺金的老婆夜夜冷淡,所以就?男人因为亢奋而恶念,因为恶念得以成全而亢奋。
西蒙·汤姆林医生仔细端详着坐在桌对面的这个人。后者不停地前后摇晃着椅子,懒散的双肩低垂着,两只眼睛不时地扫视着房间;每隔几秒种,他的嘴唇都要抽搐一下,给人的感觉活活就像一只大松鼠。很难让人相信,在精神崩溃之前,他竟是一位世界上鼎鼎大名的数学家。
身体正在无限的变轻变轻,他幻想着自己就是一片飘浮的羽毛,头上是湛蓝的天,还有几朵云,云上仿佛还有杏仁的味道。他没有飘浮起来,而是以正常的自由落体速度猛的从本市最高的大厦坠下去,下面是奔腾的马路,他的眼中刚才还如蝼蚁般的车辆正无限的放大放大,水泥地已清晰不已,他侧着身子又看到了,那个大厦一层的胖保安还在对着他微笑。
老徐找到我时,我正趴在电脑上,在翻阅档案资料。抵近中考报名了,学生资料得完善,班主任汇报上来,教务处也核对过了,我还不放心,担心有漏报的情况,多审核一遍总不是坏事。“老金,还在忙呐?”老徐跨进门来,递上一根烟,笑容可掬地说,“他们说你做了教导主任,看来我直接联系你是没错的了。”
阳光撒进窗户来的时候,晓静醒来了。昨夜窗帘没有拉起来,在小镇的灯火中透出更亮的灯光,或许有人看到昨夜这一室的春光,或许没有人看到。不过没人相互认识,看到与否,并不重要。
好温柔的一张脸。夕阳下,申一驾车送我回家。这个下午轻鬆又适意,他没有令我难堪。是的,他向我表白了想同我交往。我不置可否。约会?可以,申一,与你约会是多麽享受,你是这样懂得让我开心,不使花俏的手段,只有真切的话语,温和的体态。可是,叫我如何再去爱上一个男子呢?
男子同男子,可否相爱若此。罪人?只有上主才会原谅罪人。罪与罚,承受并欢笑。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。从书房出来,熏上一炉香,实在不想写下去,上到起居室打开电视来看。老友萍萍总是说:“我发现你只有看电视时神情最专注。”呵呵,谁看得到谁的最真一面呢?
雨中,人行道边,候车的人们从伞下频频探头,焦灼地望着马路黑暗的尽头。终于来了一辆小面包车,雨伞迅速收缩,最后全部消失在小面包车的肚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