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连载】《上了大学才知道》第10章-午夜悄悄话(上)性知识热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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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的收音机,轻轻传来一首歌..........
 
   每当听到这首老歌,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然而,在学生时代,午夜的收音机,大多时候传来的不仅仅是一首歌。

 入学不久,学校就征收50大洋说是统一购买收音机,没过几天,就给每人发了一个××牌的收音机。运气不好的,刚拿到手的,就哑巴了,要么全是噪音。于是有人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大呼“抢劫呀!”
等到上第一节听力课的时候,大半已经嗝屁了。仅留的几个就是平日里哥们消遣的好东东了。秘密还是大头先发现的。
 
有天晚上,我陪着大头去旁边美院勾搭妹子回来晚了。结果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宿舍死一般的寂静,跟太平间似的。大头纳闷了,往日每逢他回宿舍,总有一阵骚动。
 
大头恼了,一把扯过老头的被子,老头缩在床上,戴着耳机听收音机呢,难怪听不到大头的嗥叫。
 
“妈的,听什么呢?”大头抓过老头的声音机,扯下耳机线,把音量调到了最大。
我和大头暴笑,原来老头躲在被窝里面听性知识讲座。连老头这么纯洁的少男都好这个,其它的几个畜生就更不用说了。
 大头眼疾手快,趁其他几个还没有毁灭证据之前,把他们的收音机都收缴了,我靠,竟然全都在听和老头相同的频道。
 
这下宿舍热闹了。喊声,叫声,骂娘声,声声入耳!宿舍里面乱成了一锅粥。天大的秘密被揭露了。最后,还是大头发话了,“奶奶的,你们这帮孙子,平日里装正经,要听放开听呀!”
 
从那以后,晚上遇到精彩节目,总要打开收音机,大家边听边讨论。

       坦白讲,我一直对咱们国家在性知识方面的教育方针持怀疑态度。
 
要知道,中学时候我的生理卫生课可是认真学过的,可是我脑袋里面的数理化知识和性知识极度的成了反比,数理化高考成绩接近满分的我却犯下了一个极端的生理常识错误。

  我一直以为女人生孩子是从肚脐眼生出来的。初中毕业时一次同学聚会上,我记不清我是怎么表达的我这个观点,只记得当时就笑翻了几个,还有两个轻度脱水,剩下几个第二天没到学校上课,据说是腹部肌肉拉伤。

   我敢对天发誓,在那以前,我一直以为生孩子是从肚脐眼生出来的。因为我记得小时候,素有神童之称的我总会和其他孩子不同,当别的孩子还在尿尿和泥巴的时候,我的小脑袋就开始思考诸如“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?”这样的问题,妈妈不耐烦的回答,“从肚脐眼把你生出来的。”我从那时就记住了,小孩子是从妈妈肚脐眼里爬出来的。而这一“真理”在我初中毕业那年才被颠覆!
 
上了大学,我才发现,还有很多同学和我一样,在性知识方面是极度匮乏的,当然了,诸如大头这样早熟的种除外。我们都质问大学里面为什么不开设相关的课程?我们写了一封长信投到校长信箱里面,表达了我们当代大学生的一种诉求。等到毕业的时候,还没有见到答复。于是我们都信了大头的话,那封信一定被收信的老头拿去当手纸用了。
还好,学校也不是一点都不作为,放电影的时候,中途会插播十分钟的婚前教育片。不过,我一直坚信这是那帮承包了电影院的孙子们一种促销的手段,每次只要有插播内容,平日里空旷的露天影院都能爆满,去晚了连站的地方都没了。学校电影院不敢公然放毛片来吸引客源,能想出此绝招,真是一举两得。
 
大头是从来不会去看这种电影的,那些太浅显易懂,要深入研究一下。于是,大头隔三差五的弄些毛片回来观摩,说是在宿舍里面开展性知识教育。这帮人喳找到了看A片最好的借口,可怜的是我和朵儿的“儿子”(计算机)就这样被一群求知若渴的禽兽们霸占着。
 
不过话说回来,毛片确实也是性知识教育普及的一个好途径。大头阅片无数,什么古今中外,人兽大战,通通知晓。各种姿势,利弊好坏,分析起来头头是道,侃起来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,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。
 
我区分畜生和人的一个标准就是性知识和文化知识的比例。你看那些畜生们,例如猪马牛羊,虽然不知道高等代数和大学物理,但是交配下崽是他们的本能。我想它们脑袋里的知识比例肯定和大头一样。所以我称乎大头是畜生,觉得一点也不为过。
 
大头另一个绰号:性博士是名副其实的。大头不仅理论知识丰富,而且极其富有实际经验。大头看完A片,就找他的妹子去实际操练去了。可是可怜的公公他们就惨了,只好躺在床上,看着Playboy,一边撸管,一边发出如梦般的叫声。左手握着孤单,右手握着青春。
 
广播事件以后,我们多了一个学习的途径。但是,那方面知识多了也还麻烦。有次,我突然觉得阴部其痒无比,搞得我上课都无法集中精力,和妹子约会都心不在焉,还要被妹子盘问半天。由于前些天听收音机,每天都增加不少性病方面的知识,一想到性病,越想越害怕,越想感觉越像。
 
有天下午,偷偷翘了半节课,溜回宿舍。趁着无人,掏出了自己的宝贝,端详了半天,看到上面有些小疙瘩,有些开始溃烂,再一联想到那些描述,一模一样。我当时就感觉天塌下来了。
 
我坐在床边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。最后,我怀着一丝侥幸,安慰自己,还没有去医院看呢,说不准不是。对,我打电话咨询一下。
 
晚上,我偷偷溜出宿舍,跑到学校外面的IC卡电话厅,这种事要绝对的保密,不仅不能让大头那帮畜生知道,更不能让我的朵儿知道,因此,我连最信任的木瓜也没有告诉。
 
跟贼似的,选择了一个最偏僻的电话亭,等了漫长的半个小时才到12点,我估计节目开始了。还好了,要是它这个节目半夜2点开始,那才叫惨呢。
 
热线真他妈的热!按键按的手都痛了,才打进去。平时听广播,觉得打热线挺好玩,自己真的打了,才不是那么回事。根本听不清,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次打热线的那些人喂喂喂个半天。听得我们着急,于是每次都骂,喂你妈个头呀,快说话!
  好在我的听力不错,杂音中还是听清了主持人小姐的声音。

 先生,怎么称乎?”
  “免贵姓焦........
 
我还正准备说呢,主持人小姐打断了我的话,“焦先生,您是感冒了吗?声音有点嘶哑。”
 
“是啊。最近感冒了。”电话这头,我捏着鼻子回道。
 
接着,主持人小姐又罗嗦了一堆,还是那些听得人耳朵起茧的老话,诸如今天是什么什么专家亲自坐诊之类的话,××专家有多厉害,获了多少大奖之类的。
 终于听她罗嗦完了,等来了最有用的一句,“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咨询我们的专家。”
 
其实,对这个专家,我还是很崇拜的,虽然我也知道电台天天都在吹捧他,但是我想能去中央广播电台做专题节目,应该不会很差吧,况且他的名气在这个城市是那么的大,以至于有些哥们在这里上了四年学,不知道市长的名字,但是这个专家的名字绝对是耳熟能详的。
  
不知道是第一次打热线电话过于紧张,还是第一次和专家通话过于激动。我描述了半个小时,专家愣是没听懂我有什么问题,专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,主持人小姐也开始催了。

 ,我也恼火了。你不是说让我把部位描述的清楚一些吗。我对着话筒直说了,“我的蛋蛋上面长了一些豆豆,痒痒的,好像烂了一样,具体方位在肛门正北3厘米处,左蛋偏右........
 
一激动,忘记了那玩意的学名,不过专家毕竟是专家,见多识广,我还没有说完,专家打断了我的话,就开始分析起来了。
 
专家口里面全是术语,一会扯到什么支员体,一会扯到什么衣员体,一会说可能是××炎,一会说也可能是×××症状。总之,可能得的病都说了一个遍,反正人家是专家,说什么像什么。不过,我听了半天,还是没有明白我得了什么病,不过,最有用的是他最后一句:你可以来我们医院做了检查才能确诊。”
 
紧接着,主持人小姐又开始像念经一样说到,“医院的地址是×××路............
 
我内心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啊!医院的地址我当然早都记住了,一次节目每隔5分钟要报一下医院地址,是聋子,都会记住的。
 
挂了电话,愤愤不平,什么狗屁专家,说了半天就是要我去他们医院嘛!
 
抱怨归抱怨,医院还是要去的,刚好第二天是周六,我决定还是去医院看看。
 
夜色深了,我爬过学校北门,回到宿舍。这帮家伙还没睡,还在听收音机里面的节目。我一进门,公公就来了一句,
 
“××(偶的绰号),你荡哪去了,刚才一个精彩的热线电话你没听到。”
大头赶忙插话说,“有个SB说我姓焦(性交)。把我们乐死了。”
 
我这才意识到,当时随口编了一个姓,怎么这么巧,听起来确实有歧异,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大头他们笑了起来。
  公公接着说,“那个SB太有意思了,说自己蛋上长了几个泡,竟然用数学知识来描述位置。”宿舍里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,我也装着笑。

  大头还模仿了主持人小姐的一段话,“刚才我们那位姓焦(性交)的先生.......”接着又是一阵暴笑。

  晚上大家都睡了,该轮到我偷偷的在被窝里笑了,嘿嘿!幸好俺伪装的好,不然准让他们听出来,那我可就真的没脸活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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