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连载】《上了大学才知道》第12章-醉生梦死(下)酒后“失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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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平凡的早晨,睁开眼睛之前,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。周围是那么的静寂,往日的早晨可没有这么安静啊。

   我这是在哪里?
 
环顾四周,简单的一个屋子,白色的床单,白色的被子,上面一个鲜红的十字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,很快,我意识到了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 
离床不远的一张椅子上,大头像个烂泥鳅一样瘫在上面,嘴角的口水已经流到了地面上。我想坐起来,可是全身的骨头好似酥软一般,而且脑袋还有点眩晕。我想叫大头来帮忙,可是看到他的睡姿,我想昨晚他在这里守了一夜,肯定没有休息好,就让他再多睡会吧。
 
于是,我重新躺了下去。我努力在脑海的记忆中去找寻昨天发生的点点滴滴.....
 
我记得,昨天晚上我们一伙又去喝酒,为了庆祝大头他爷爷80大寿。(ps:但凡我们聚会,总要找个庆祝的理由,诸如在宿舍里面灭了一只小强,我们也会庆祝一番!)酒毕,原本要回狗窝的,但大头提议去图书馆门前的那个草坪上稍坐片刻。时值秋高气爽,且那里风景宜人,众人纷纷赞同。
 
人常说,酒后吐真言,此话不假,酒后也现真形。那人什么德行,酒后就全暴露无疑。例如,我们的花柳兄,平日里话就不多,酒桌上端起酒杯,往往还没等人话说完,他就哧溜一声,杯子见底了。喝醉了,这家伙就像死猪一样睡了。
 
大多数人,更多的是在酒精的刺激下,变得废话连篇,滔滔不绝。就像大头这样,平日里就巧舌如簧,这会了,更是胡吹乱侃,直吹得天花乱坠,草木横飞。天文地理,历史政治,无所不通,三教九流,牛鬼蛇神,无所不晓。大头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个人崇拜对象,小八哥对大头的崇拜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,不得不让我们想起了文革那个疯狂的时代!

大头往往也在这个时候,向这群纯情Boy炫耀他的螺蛮蹄克史,灌输他丰富的Sex经历和体验,听得这群可怜的孩子两眼冒绿光。
 
那晚的我,不知道怎么,突然有了一种冲动,独自一人,跌跌撞撞的穿过整个校园,直奔宿舍区,径直闯进了朵儿的宿舍。(PS: 朵儿,我的初恋女友,另一个故事中的主人公)
 
也许是酒精的威力发挥到了极点,就在朵儿室友开门的瞬间,我支持不住,倒在了她们宿舍的地上。由于平日也经常去她们宿舍,所以大家都很熟识了,她想拉我起来,可是已经烂泥一堆似的我对一个女孩来说,实在是件非常困难的事。手一滑,我后脑勺再次重重的敲在了宿舍的水泥地板上。
 
等我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,我已经在医院的移动推床上了,周围一群人围在旁边,有大头他们,辅导员也来了,还有朵儿的舍友都来了,当然了,朵儿也在场。
 
再后来,我隐约记得又被折腾了半天,然后推进了病房,怎么到床上的,我都不记得了,醒来的时候,就发现在这里了。
 
正当我还在苦苦思索,找寻那些凌乱的记忆片断时,大头醒了。
   
“我靠,你这个××,昨天把我们蛋都吓掉一个。”
 
“昨天怎么回事呀?”
 
“怎么回事?你他妈的到处乱跑,我们等了你半天,不见回来,我们就回宿舍了,后来还是不见你回来,最后有人电话告诉我们,你在医院,我们就都过来了。一开始我们以为你被车撞了呢,后来人家才告诉我们你是摔的,算你小子命大,没有摔成白痴!”
 
“你别诅咒我,摔的跟你一样就惨了!”
 
“感觉怎么样?医生说你没事,休息一周,来拆线,缝了五针。

  说实在的,虽然平日里对大头充满了憎恨和厌恶,此时此刻,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,或许这就是因为心存感激的缘故吧。
 
和大头贫了一会嘴,外面也已经大亮了。于是我们一起返回学校。大头替我办了手续,我们相继离开医院,过了条马路,就进了学校的北门。
 
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了,不过唯一的这次早起,竟然这么的悲壮。头顶上缠着的白沙布,几点鲜红的血迹在这黎明的校园显的格外的刺眼,周围匆忙赶路的学子,百忙中也要驻足观赏一下这仿佛从火线上刚刚撤退下来的战士。
 
晚上,宿舍的弟兄们回来,看到我没事,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又轻松起来。开始聚在一起讨论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。大家都在追问我摔倒的细节,我自然不愿意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。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丰富的想象。
 
“××,老实交代,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被人推倒了?”
 
“就是就是。我看八成是你强行非礼哪个女孩,被人推倒的。”
 
“估计是他想来霸王硬上弓,结果被人从床上推了下来,是不是?”
 

   淫荡的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淫笑,任凭他们怎么说,我就是只字不提。他们见状,又拿我另一件事寻开心。
 
大头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我在被送到医院后醒来发生的事。
 
“你丫的,一醒来,头一句话就是--我要尿尿!护士小姐去拿了一个尿壶来,你躺在床上,掏出你的宝贝,帮你小解.......
 
“啊!---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杀猪般的嗥叫,“你们这帮禽兽,怎么可以让护士小姐看到我的小弟弟!”
 
“岂止是看到,手都碰到了......
 
这群家伙一个个笑的早已是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,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们说的是事实。
 
我知道公公一向是老实人,他不会撒谎,我就问他当时的情形如何。
 
公公做沉思状,说了一句更具有爆炸性的话,“××,真看不出来,平时蛮斯文的你,想不到你的家伙那么大,护士小姐整了半天愣是没有塞到那个壶嘴里.......
 
公公的话再次被一阵狂笑声所打断。
 
我当即作出以头跄地之式,“嚎啕大哭”,为自己失去“童贞”悲哀至极。
 
接着又是一阵暴笑。
 
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竟然成了这帮家伙茶余饭后的一段“佳话”,陪伴着我们度过了大学几年的时光。
 
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,活像日本武士的我游走于校内人烟稀少的大楼之间。正所谓塞翁失马,焉知祸福。偶心仪已久的朵儿一下课就来陪着我,呵呵,好幸福喔,做梦都裂着嘴笑了。多么期望能好的慢一些,短暂的一周很快就过去了,另一段故事由此揭开了新的序幕,在此按下不表。
 
且说N年以后的某天,再回忆起当年的事情,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,我记忆中有脑袋上逢了几针的事,可是关于拆线的事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,“我脑袋上的线有没有拆下来呀?”为了回忆这个问题,我连续两天茶不思,饭不想,夜不能寐。在一个午夜时分,我拨通了大头的电话,话筒里面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,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,淫笑声。
 
喂了好几声后,才听到大头说了一句,“你睡了没?”
 
“靠,你傻B呀,我睡了还能给你打电话?问你个事,六年前我头摔破那次,我有没有去医院拆线呀?”
 
“你管这屁事干吗呀?都过去这么久了。什么时候过来,哥带你去见见世面,带你玩几个新花样,保证你没有见多......
 
说着,又是一阵他那独有的放荡的笑声。 
至今,我脑袋里的那根线,对我来说,还是个谜。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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